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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温晁怎么办(六)

玛丽苏主角温晁配流水账日常,极度欧欧西,剧情拖且鬼扯,不喜避。

正文

温晁只想让他的护卫喝一杯,并不想要他护卫饮酒过多终胃出血而死。

“温逐流,好了好了,”温小公子伸手去拦那只酒坛,“你陪我喝我很高兴……”竟没拦住,竟被躲开了。

温逐流一边喝一边侧身避开。此时的他早已称不上清醒了。他只知道,如果他不喝,温小公子就会喝。温逐流会喝酒。

只要温小公子让他喝。

温晁力道没收好,全施在在护卫身上,竟把他推了个趔趄,惊的温晁又连忙去拉。又没拉住,仅仅摸到了护卫手臂上黑色的衣料,已是被酒浸湿了。

随即是桌案上的茶碗被撞落地的声音。

只见温逐流双眸轻轻闭上,紧皱眉头,一手扶墙勉强把自己撑起来。温逐流居然有站不稳的时候……温晁见他不再执着躲避,便悄悄走近,去够那仍被拎在手上的天子笑。他听见了温逐流压抑得极低的、如困兽般的喘息。

不对了。

“温逐流你,”

“醉了啊。”

他醉了吗?

温逐流此时五感尽是被汹涌的浪潮淹没,一股烈焰般的情绪冲破了历年来重重叠叠的冷酷压制,随着入口之物一起,迅速充盈早已被理智清空的心脏。

此时他知道他错了,他不该莽撞喝酒。

(六)

他从来就知道酒不是个好东西,酒能乱性,误事,伤身,能助仇引恨。

引出早该被尘封的旧事。

有什么很远的声音。

“知道吧,那个姓赵的酒鬼淹死了……”他爹是个酒鬼。

“儿啊,娘给你起了名字,就叫逐流,只盼你别像爹…一根筋,和人……”一根筋。

“谁让那姓赵的非要一根筋,和那修仙的作对。”不自量力。

“娘,娘保护不了你,从今往后,漂到哪算哪吧……好好活着……”他娘送走了他。

“就是可怜那对孤儿寡母……”

“逐流,听娘的,今后别与人争那什劳子曲直是非……”

六岁便独身一人。

……

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……他不该有这样的感受。

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渐渐靠近:“来来来,我们先把酒放下,现在已过申时该就寝了……”他不动。

“赵逐流!”

“把酒放下!”

温逐流闻言,举起的手骤然松开。酒坛落地。

“哗啦”一声。

温晁看到那该死的酒坛终于碎了。

温逐流茫然若失的看着一地碎片,眼眶通红。他扶额站了一会,身形有些摇晃,温晁想把他扶到隔壁,却见他擦着自己出了门。

二人错身而过。

温逐流没忘了从外面关门。很快屋子便彻底安静下来。是铺天盖地的寂寂无声。

魏无羡在路上走。

魏无羡的酒没喝成,明天又要去戒律堂领罚,越想越觉得委屈,又怪不了别人,自己一个人在回寝房的路上盘算。

此时离蓝氏宵禁还有一刻钟左右,彩衣镇正是热闹非凡的夜市景象,此去山下来回不过四十里……

来得及。蓝忘机已经抓过他两次,想必巡逻的也该松懈了,避开应当不是难事……

今昨两天的份都没喝到,加起来,这次他要买整整三坛,方能消那心头之恨。魏无羡停下脚步,望向路边的高墙。

一刻钟后,魏无羡心满意足地抱着三坛天子笑,轻巧地跳下蓝氏高高的院墙。漫漫长夜,无趣的紧,他打算去找江澄和聂怀桑共享美酒。

却见一个黑色的挺拔身影自阴影中走出,挡住了魏无羡的去路。

魏无羡心慌地紧,见有人来,只怕自己又被当场抓包,当机立断转身就跑。

听到衣物破空的声音。

他感觉自己前面有人,抬头,撞上一张熟面孔。“你是……温逐流?”

月光下,正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温家护卫。

“……”

魏无羡被他看得心里发毛。

温逐流直直盯着他手里的天子笑。片刻后方才开口。

“公子还是要喝吗?”

“什么……”魏无羡被这一问弄蒙了,“嗯……是啊。”

温逐流沉默了片刻。

上前一步,从魏无羡怀中抽出一坛酒,打开塞子,魏无羡不知眼前人要做什么,一脸莫名其妙,到底没有阻止。

这边,温晁几番心理建设后,又措了半天的词句,小心翼翼地走到隔壁推开房门,却只见房间空空荡荡,并无人影。

“唉温大哥你慢点,慢点喝!”温逐流喝酒的架势过于吓人,魏无羡一声“温大哥”脱口而出。

一嗓子又招来了巡逻的人。

幸好温逐流跑得快,

不然被罚的就又是魏无羡了。

温逐流揽过抱着酒坛的少年,一举越上附近的房顶。

魏无羡抱着酒坛,看着将自己揽在怀中飞檐走壁的温逐流,顿时觉得十分迷幻,又非常心安。

四处乱撞的温晁回房后看到了久寻不得的黑衣护卫,顿时心安下来,又觉得十分迷幻。

“温大哥,你继续说,之后怎么了?”他看到魏无羡端起重新满上的酒,自家护卫接过。

“之后,我为父亲了报仇,”

“投入温氏门下。”

“再然后呢?”魏无羡追问。

“得宗主不弃。”

“哎呀温大哥如此身手,自然到哪里都有人赏识啊。”魏无羡想起来时路上,温逐流凌空而起,期间几步点地便从前山转入后山,拎着他那么大个累赘,愣是没有惊动一个巡逻的蓝家人。当下便心生敬佩。

温逐流目光迟迟落在酒杯上,似是出神。

“宗主知遇之恩,不能不报。”

烛火昏暗,温逐流与魏无羡对坐在席子上,隔着一张小小的酒案,你来我往,促膝长谈。

“那个……魏兄。”

魏无羡抬头,“呦,温公子回来了,我这还剩一坛天子笑,要不一起?”

“不、不了,你们继续。”临出门前又补上一句:“别让他喝太多。”

魏无羡再次满上:“这我可拦不住。”

“公子,给我。”

“你看,你家护卫一口都不让我喝。”他魏无羡还一口都没喝呢。

“什么?”

温晁几步走到温逐流面前,温逐流似乎还在失神。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,不动。

“温逐流你看看我,我是谁?”

温逐流看他一眼:“公子。”

咦。

“那你再看看他,他是谁?”温晁拎过魏无羡。

“……公子。”

哦。

“哪个姓温?”

“……”

温晁心道,果然答不上来。

“我……我姓温。”醉了的护卫声音低沉微哑。



“魏兄,你打算如何回去?”此时已宵禁了,若是温逐流没醉时倒是能托他送魏无羡回去,现在么……

温逐流平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温晁从自己房间抱来的的被毯。睡着了。

“回去?自然是大摇大摆走回去了。”魏无羡一点儿都不担心。

“……魏兄真是艺高人胆大。”

“过奖过奖,我没打算现在回去。”他舍不下那坛剩下的天子笑。

温晁仔细一想,魏无羡留下来倒也是个办法。待第二天宵禁解除了,还真能大摇大摆走回去。温晁就让魏无羡睡自己的房间,他摸出镜子,就这样在护卫房内坐了一夜。

翌日,温晁惦念着蓝先生第一天的早课,匆忙收拾就出了门,回望房内,温逐流还是没有醒。



“谁能告诉我,魏婴去哪了?”蓝启仁的面色称不上好看。

“忘机,去寻。”“是。”

温晁此刻战战兢兢。

他缓缓起身。

“回蓝先生,魏公子此刻,在我房内。”他听到自己这样说。



“温晁你是不是傻,蓝先生一开始又没说要罚你。”

二人双双跪在地上。

“你被罚我也有责任,此事先不提,你魏婴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?”如何醉到了日上三竿。

“谁和你说的我千杯不醉……我这不是,迷路了嘛。”魏无羡纵然再顽劣,也不想在蓝老先生第一堂课上惹事情,今早挣扎着起了床撞出门去,只见满目清幽。

走了半天找不到人。

“……哦。”

“说起来,你家护卫,”

“真乃性情中人啊。”

温晁的嘴角一抽。“他那是醉了,平时不这样。”

“他昨晚是不是认错人啦,拉着我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话。”

“他说什么?”

“嗯……我想想啊,他说他是喜欢凤梨酥的。”

“这我知道,还有呢?”

“哎呀他说的多了,你何不自己去问他?”

“这怎么能……”温晁顿时哑然。

“你怎么了?”

温晁眼角撇到一抹黑色。

他们身侧不远处,是面色冷峻依然的温家护卫。

“哟,温大哥。”

“温逐流,早上好啊。”两个少年端端正正地跪在院子里,此时齐向他打招呼。

“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声音太低,离得又远,肯定没听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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